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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家到学校和从家到事务所最初有大概五百米路是重合的，而分开的路口离事务所也就只剩眼睛能看到的距离。
不出意外，清隆的计划里会把这段路作为设下陷阱的地点吧。
对我们来说最熟悉的地方。
这么想着不由地留神起四周的环境来。
受被我又一次关在家里的艾斯所托，我正走在这条路上帮他去事务所取东西。
虽然现在还能普通地说上话，不过氛围诡异得就像冷战一样。
明明相处了那么多年，闹得几乎和陌生人一样，心里怎么都好受不起来。
穿过行道树洒在前方的阳光依旧明亮晃眼，几乎让人都看不清路了。
——我所期待的未来，能够抵达它的道路，真的都存在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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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到了清隆发来的计划，一边看一边把私藏的武器都找了出来。
——搬过来的时候说箱子里只塞着枪支炸弹急救药品不全是开玩笑。
房间里正摊得一团糟，艾斯还是灵巧地踩着空隙钻了进来。
“它们怎么办？”
“啊？谁？”
转过头看见被他抱在怀里的两只猫，
“它们啊。”
“到时候会顾不上的吧？找人寄养一段时间比较好？”
“宿舍里规定不能养宠物呢……像我这样住在校外的同学也是少数。”
“那我明天到事务所问问吧。”
“有点担心啊……”
腾出手来挠了挠艾莉斯的下巴，
“可不能被别人养习惯了忘了我哦。”
“喵～(ฅ>ω<*ฅ)”
被治愈了！HP回复了！猫绝对是世界第一可爱！ε==(づ′▽`)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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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床之前习惯性地瞥了一眼桌上贴着的便利贴。
……等等，这个明天早上第一节课就要交的作业我真的还一个字都没写吗！？
“要是不知道忘了少交一次也不算什么大事但是知道了不做好像有点过意不去啊”←这样挣扎了一下，认命开始熬夜。
……
按掉闹钟才意识到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了。
迷糊间想着还没写完，一看面前桌子上摆着打印装订好的作业，我愣了愣神，身上披着的外套滑了下去“啪嗒”掉在椅子上。
回过头看看那团黑色，这个季节还能从衣柜里拿出黑色长袖外套的也只有那家伙了吧。
“谢谢。”拎起那件衣服走到他门前。
“没有下次咯。”
他停下整理领结的手接了过去，
“要是是专业课的作业我可不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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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诺恩君～”
雏乃搬着笔电走到我边上的位置坐下。
“……同一节课？”
“明天要翘一节课，所以想着找同一个老师的课来补……结果就看到你啦w”
一边说着她一边飞快地在电脑上操作着什么。
“可能是我多管闲事，不过我又顺手恢复了一部分艾斯君已经删掉的邮件，发现清隆之前还给他发过一封……你也要么？”
“哦，好啊。谢啦。”把钥匙扣上的U盘丢了过去。
“说起来，你们和好了吗？”
“……我也不知道。这事明摆着有危险他也要逞强自己来，我当然生气；但是我一插手又会惹他生气……”
“停，stop，”
雏乃举手示意，
“我听出来了，你们这不是吵架，你们是变相秀恩爱。”
“……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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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封邮件的内容是在英国发生的那两起袭击事件的调查报告。
在这两次事件里艾斯受伤地方的都是左肩，和我处理伤口时发现的两种痕迹一致。
涉案人员部分和我之前看到的资料基本相同，并非专业，彼此之间没有明面上的联系，但是都曾经在水城刃名下的研究所工作，多数人当初是站在支持刃计划的一方。
也因为不专业吧，在第二次袭击中他们用的居然只是那种非常容易弄到手的型号的手枪。
……只是手枪？
“大概就相距六十米……”
这个距离已经超过手枪有效的杀伤范围了。
“第一时间冲进我病房的两个人……”
他们真的是……打算杀人？还是……？
预感总是在你觉得不能更糟了的时候变得更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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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ごちそうさまでした。”
放下筷子，他理了理头发，
“那么，我先走了。”
“哎——等一下！”
三两口把最后一点面包塞进嘴里，一边把把盘子在水龙头下简单冲了几遍，我赶到玄关的时候他刚穿好鞋子。
“怎么了？又说什么‘告别的吻’的话这次我会揍你哦。”
“不、不会啦。”赶忙摆摆手，“从今天开始我要跟你一起走。”
“计划里可不是这样的，要诱敌还是一个人……”
“这点变动没关系的啦，学校已经请过假了，作业我会按时交，协作的警方那边也都已经说好了。”
“连学校都不去？”
“嗯，跟你一起嘛。我现在的身份，是你的临时助理哦(๑•̀ㅂ•́)و✧”
现在就算涉足到更加让你生气的地步也无所谓，我必须要让自己站在你身边才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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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寸进尺。”
得到了比想象中要淡然的回应。
他转过身叹了口气。
看来就算是方式微妙也还是好好传达到了呢。
“你是又做了什么多余的事么？”
“嘛～介意的话，你假装没发现就好。”
“……这要怎么假装。”
像是恶作剧得逞不由地笑了出来，结果被他转过头瞪了一眼。
如果不管什么事情什么想法他都能这样直率的表达出来就好了。
看着他在两步远的前方的背影这么想。
即使是凭着多年积攒的默契堆积起来的自以为是的了解，也远远不够。
这个人，太难看透了。
如果是鸣海的话，大概可以做到？真正地彻底地懂得他。
“那个，在后面跟着的……是警员？”
“啊，是的。介意的话也请假装……没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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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布会上人多到让我觉得十分头疼。
虽然借着袭击事件的名义加强了安检，还是没法完全放心。
毕竟现场的这么多人里混进奇怪的家伙的可能性不可能为零。
比如哪位对手表面的本职工作是记者的话……
所以认命靠在后台边缘监视着台下。
“你一直站在这儿？”
结束后他从台上下来路过我身边。
“有什么办法……”我跟在他身后，“以防万一嘛。还好时间也不长，不然眼睛要瞎了。”
“再弄一次现场直播对他们没好处吧。”
“你觉得他们的行动能说得准么？我好担心最后那排摄影大叔里谁突然直接把摄像机往台上砸啊。”
“噗——”
笑什么，我是很认真在担心你啊o(￣ヘ￣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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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按照计划，艾斯已经重新公开露面，但这更多是用来吸引对手的注意，工作方面并没有完全恢复到正轨。比如今天除了把艾莉斯和卡农带过来拜托给可以寄养他们的人好像也没什么事情可做了……
走出事务所的时候才刚过下午三点。
“今天不是惯例要出去吃么？”
经过岔路的时候他停了下来。
“哎？现在这种时候就……”
“你不去的话我自己去咯。”
“等——！”
我不觉得他会这么做是一时兴起，追上他压低声音问道。
“怎么了？”
“看到一个昨天看到过的人。不知道他除了和我一样工作时间很自由以外，是不是今天也不想在家吃晚饭。”
喂喂，这才一天就找来了，对手你们一下子效率变得好高啊！你们这么着急往陷阱里跳我很惶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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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没怀疑错人。”
看完拿到调查的资料我起来给自己倒了杯水。
“他在电视台工作，本人没有参与刃计划但是他在大学时代最亲近的教授曾经是其中一员。当年可能报导过水城刃的辉煌事迹，搞不好是个狂热粉丝呢……”
“清隆改变主意只发给你了？”
“大概是嫌我总是找他再要一遍很烦人吧(´･ω･`)”
“……那还真是感谢你肯告诉我啊。”
“艾斯，你听了难道一点想法都没有？从头到尾为难我们的都是水城刃的拥护者，这根本不合逻辑啊。”
“我也不是什么都知道的人物。”他顿了顿，“要不明天再碰到跟踪的人的时候，我直接帮你去问问他？”
手一抖差点把杯子砸地上——
“……少年你很有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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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三回咯。”
“嗯？”我从窗外收回视线。
“这么心急可不像你。”
“没找到监视的人总感觉怪怪的啊……支援的警员也说无法确定，敌暗我明谁也不会舒服吧。”
艾斯撒手把杂志一丢走过来，也从窗口往外左右扫视了一遍。
“咖啡店角落里那个。”
“哎？”
“是之前跟踪我们的人的同学，跟从的导师就是那个人崇拜的教授。最后附的关系人资料你不看的么？”
“呃，我没有你那么厉害的认人能力……”
“那是因为我也没有你那样就算在十米之内被人拿枪指着还能杀死对方的自信。”
“就是各有各的生存方式咯。”
“啊，为了生存下去麻烦你现在别站在这儿了去准备晚饭吧。”
“哦（•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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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斯|ू･ω･` )”
“嗯？”
“问你个问题哦～”
“哦。”
“你介不介意晚饭吃小鱼干……”
“啊？”
“就是我忘了艾莉斯和卡农已经不在家里了习惯性就煮上去了前两天还算是在放进锅里之后倒上水之前反应过来所以赶紧住手捞出来了结果今天大意了怎么办啊拿出去喂野猫么还是我们俩吃掉它们QAQ”
“……你先喘口气。”
“呼——”
“好吃的话……”他抄起筷子从锅里夹出一条，“就原谅你。”
“哦，那你先放下大概还没熟我再加点调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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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季的夜晚来得迟一些。
写好作业，过了七点半的天色也不过刚刚暗下来。
从房门探出头一看艾斯居然在玄关穿鞋子。
“这是要自己去‘散步’？你还没放弃么。”
“昏暗的光线，稀少的行人，再加上一个人行动的‘目标’的话，比较符合他们的期待吧。 ”
说着他已经一只手搭上了门把。
“为对手考虑得真周到啊。”
“反过来说，这也对我们有利，不是么？”
“嘛，计划确实是‘诱导’，这么想也没错。不过……”
伸手拦下他关门的动作。
“我现在也想出门呢，想去补充下家里的储备粮～”
“哦——是么？”
“和你顺路而已～顺路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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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过几天跟踪监视我们的对手就从一个变成了十几个。
为了更好地盯住他们的行动，与我们全天协作的警员也增加到了三人。
每天工作结束的时候混在人群之中还没什么感觉，晚上“散步”的时候简直想不注意到都难
——整条街上无辜经过的路人大概还没有这件事的关联者多，喜感得就像一部三流电影……
但对手一直没有进一步的动作，也许是在完善计划，也许是等我们放松警惕，又或者兼有之。
对我来说，这种暴风雨前的宁静只会让人满心期待而兴奋不已呢。
——久违的无比怀念的走上战场感觉。
不过，这也就是艾斯不想再回到的过去吧。
如果是你的愿望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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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好像过来了。”
听着耳机里警员传来的消息，我小声提醒，把手伸进外套内侧。
“终于……么。”
艾斯停下脚步，我转过身去靠在他背后。
跟在后面几个身影随即也停了下来。
“hello？你们……”
打断我的，是对方举起的枪。
“……看来不用问了呢。”
……这还真是不怕被人知道´_>`。
向旁边闪避的同时，我将原本握着刀子的手立刻换到旁边的手枪上，从抽出瞄准到扣下扳机几乎完全都只是本能而已。
——唯一需要我去思考的是伸手往后把艾斯也一并拉开。
“跟着我。”
“这样？”
“不需要拉着我衣服！”
这种时候突然卖萌炒鸡危险的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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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我们这边是两个人，四把手枪加两把匕首，子弹尽可能多的带上了。
按照计划，只要能牵制住对方十五分钟，之后就是警方的工作了，即使考虑到艾斯可以忽略不计的命中率，不出意外难度并不大。
——然而根据墨菲定律……这么想就肯定会出意外_(:з」∠)_
比如谁能给我解释一下那些家伙为什么一个个都抱着一股不顾一切的气势啊！？
都已经受伤了怎么爬都要爬过来啊！？
一个不要命的人就够可怕了，这一群都是哪里找来的啊！？
——这样下去别说艾斯了，就算我也觉得很难坚持到十五分钟……
我们是为了活下去才在这里战斗的。
而你们……
即使丢掉性命也要为之战斗的理由究竟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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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是留心自己面前的对手就已经要竭尽全力了。
之前对艾斯说“跟着我”是给他出了个近乎无解的难题啊……
不过我这边的人好像相对多一点，对手大概也觉得这边比较难缠吧。
那就尽可能把他们的注意吸引过来！
既然是人海战术的话，就让我看看如此疯狂的人到底能有多少！
“唔！”
从身后的枪声中间听到一声轻哼。
“艾斯！”
可恶，根本抽不出回头的时间。
“没事……呃——！”
——我知道这绝对不是一个正确的选择。
“啧！”
——但是我本能地转过了身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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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斯半跪在地，就在他面前的对手正把枪口抵在他左肩上。
……这个距离，赶不上！
然后我听到三声枪响。
捂着伤口的他几乎用力到要把自己的手指嵌进去了。
第四声，从我自己这里。
现在我只能，也必须连同他的份一起战斗下去。
第五声，来自背后。
啊，是呢，确实是被敌人包围着危险至极的状态……
——不过也没剩多少时间了！
突然被一个很大的力道拽住。
视线转向那个方向，对方脸上一半是血笑得渗人，而比这还要显眼的是他的身上
——全是炸弹！？
喂喂，再怎么说自杀式袭击也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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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点疼啊。
现在……怎么样了呢……
艾斯……啊，不，不可能没事……
看不见……
听不见……
除了渐渐传遍全身的痛感什么感觉都没有留下……
そのまま負けが……格好悪いな……
虽然对他们的“不合常理”有所估计……还是，太小瞧对手了啊……
下周要交的作业……还差一点才能写完呢……
客厅里坏掉的灯管……说好明天去买……
艾莉斯和卡农都还在别人家里……
都这种时候了……也只能想起来这些事……
习以为常了么…………
啊，他说要自己一个人的原因不会就是这个吧……
不想让我失去这样的“日常”……么…………
但是，那时候由你自己任性妄为的话……
你不在了的话……
我哪里还有什么日常可言……
もう、二度と君を離さな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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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稍微能看到什么了……
微微睁开眼，炫目的光斑投射在大片浅到极致的白色上。
和长久的黑暗完全相反的，溶入光芒之中，仿佛连“存在”都失去了的白色。
……疼。
明明哪里也没动，伤口就张牙舞爪地提醒我留神它们。
还好，至少我，还活着对吧。
医院的色彩会让人不小心错觉身在天国呢。
啊，不过，我就算死了肯定也不会是在那种地方啦。
整副躯体一点点重新运转起来。
对了，艾斯……
不知道，现在他，还活着么？
不安比痛感更快地让人清醒过来。
谁……有谁……有谁能告诉我……
“你醒了？”
身边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我努力侧过头。
“鸣……海？”
这种时候，偏偏运气好到能心想事成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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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走到床头伸手按下呼叫铃。
“刚醒来，让护士来帮你检查一下比较好。”
“那个……”
刚想开口，却看到鸣海打了个手势叫我别说话。
“你别问，知道太多对你没好处。”
“一两件……不算多吧？”
他叹了口气，摆出一副没办法的表情。
“第一、拉塞佛德目前状态是‘失踪’，差不多……快满七十二小时吧。第二、你伤得很严重，要完全恢复至少要三个月，一周内肯定都得卧床休息，所以什么也别多想更别做多余的事。好了，两件。”
我还什么都没说啊……
不过他确实告诉了我我最想知道的两件事。
“鸣海……有没有人说过……你就这点……很可怕……”
轻易地就能了解别人。
“你。”
“……あ、そ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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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的高三生……都闲着不用上课的么？”
休息了许久再醒来时，鸣海居然还坐在病床边上。
“可能么？”
“那该说你热心么……让香介或者亮子来应该比你方便吧？”
“因为计划的安排，他们俩现在在一所校风严格的私立学校做交换生，校外的人一律进不去，校内的人不到周末也出不来。”
“……不愧是清隆。”
啊，不对，现在好像不是关心这个家伙的时候。
“那个，鸣海……”
“抱歉，今天你已经问了我两件事了，所以接下来就拜托你安静地养伤。”
“哎？哎……？哎——！？”
不许你跟艾斯一样就知道欺负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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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真是比我想象的要精神啊。”
鸣海夸张地捂着耳朵抗议。
“那你倒是说些让我能安心休息的事啊。”
“有我早就告诉你了吧。”
“……也是……不好找吧，有什么线索么？”
“有是有，从你那儿找到一个信号接收器。我们推测拉塞佛德把发信器带走了。”
“啊？”要是没有伤我大概能从床上跳起来。
“……你不知道？上衣右手边的口袋里。”
上衣右手边口袋……
难道那个时候！
——他拉我衣服那一下是故意的！？
“我现在知道了。”
不由地攥紧了拳头，
“那·家·伙……等他回来我要找他算账！”
“……我真觉得你有点精神过头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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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他真的能够保证一直‘带着’么？我不觉得……对手会好心到这个程度。”
突然想到关键的问题。
“关于这一点，我以为你会比较清楚呢。”鸣海皱了皱眉，“警方那边也有人在质疑。”
“……我清楚什么？”
“你是失踪前最后见到他的人，而且你对他的行动方式显然比我们熟悉。对此他会有什么对策，你没有头绪么？”
“这样啊……单纯的携带肯定不够可靠……也许字面意义带在身上比较好吧，像是藏在伤口里。”
“……果然只有这样？”
“就算不是，他可不会白白浪费留下的线索，你不觉得么？”
“我也是这么解释的。但……”他苦笑一下，“你不能要求所有人都像这样相信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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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你都是下午才过来啊。”
“啊，之前你早上又不醒。”鸣海关上病房的门，“而且上午有很多检查，护士基本都会在，不需要我。”
“哦。那你以后帮我带午饭好不好，医院这边伙食太差了啦。”
“……卡诺恩，这就是你现在在想的事？”
“嗯？你希望一来就被我拽着问消息？有你肯定会说吧。让我不要想多余的事的也是你啊。”
“你看起来这样乐观我为什么觉得有点不安呢。”
他扶着额头一脸无奈。
“你真的没想过这么多天了拉塞佛德很可能……”
最后几个字他做了口型却没有出声。
——觉得我不想听到？我笑了笑。
“没有。那家伙跟我不一样，不是随便就会认命死掉的胆小鬼。”
绝对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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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つづ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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